秃头疼得龇牙咧嘴叫喊着:“解放军还打人…”
“奶奶的,解放军还杀人哩,看对谁!”四大胡子说着,又在秃头屁股上猛踹了一脚。
长着一副瓦刀脸的汉子未敢靠前,嘴头子却不软:“这是干啥,一家人嘛!…俺们是公社民兵专政小分队的!”
“老子是正规军,今天先教教你咋做人!”四大胡子挥拳直奔“瓦刀脸”…
“山顶洞人”和满脸横肉的秃头,杀气腾腾地朝四大胡子扑过来!
秃头本想来个“黑狗钻裆”谁知头高了一点,正好撞在了四大胡子的下处。疼得四大胡子“哎哟”一声坐了个腚蹲儿。“山顶洞人”蹿过来想掐住四大胡子的脖子,被四大胡子一个“兔子蹬鹰”踹出去老远。秃头乘机扑上去,把四大胡子压在了地上。“山顶洞人”爬起来也扑了过去。“瓦刀脸”想帮忙,却一直插不上手,三个人就地滚做一团…
正在难解难分的时候,一群歇班的战士飞奔而至。见三个陌生的汉子在厮打自己的战友,顿时怒不可遏“呼啦”一下拥上去,你一拳,他一脚,把三个汉子打得鼻青脸肿爬不起来了。
早有几个战士给菊菊松了绑。菊菊趴在地上嘤嘤地哭着…
彭树奎上气不接下气地从坑道里跑来,身后又拥来一群穿施工服的战士。
“树奎…”菊菊一见到彭树奎,哭得越发伤心了。
彭树奎抚着菊菊的肩头,嘴唇哆嗦着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在场的战士们都流泪了。四大胡子朝战士们大吼一声:“还愣着干啥,把这三个龟孙子给我捆起来!”
战士们拥上去,扭起三条汉子的胳膊,解下鞋带,把他们一一捆了个“苏秦背剑”式。鞋带细,扎得又狠,疼得三条汉子吱哇乱叫。
殷旭升闻讯赶来。
“瓦刀脸”识货,一见来了穿“四个兜”的,知道是官,便哭咧咧地叫嚷着:“首长救命啊!首长…”
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殷旭升皱起眉头问。
“俺们是公社派来执行任务的,身上带着介绍信。首长…菊菊是俺公社革委会主任的媳妇呀!首长…”
“胡说!”殷旭升怒斥道“菊菊是我们彭班长的未婚妻!”
“不敢胡说哩!”“瓦刀脸”在地上挣扎着嚷道“菊菊跟俺主任是订了亲的,她家收了千元的定礼钱…”
“闭嘴!谁让你们随便抓人!”殷旭升怒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