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到哪里去的样子,他也不说话。
过了好久,葬月轻碰了一下伶牙,指指棋盘。
伶牙一惊,回过神来,慌忙随手下了一子,想掩饰自己刚才的失神。
烬天看到他直接把黑子放在自己明显的活眼下,也不作声,默默地把若干子吃掉,再等。
等伶牙勉强把心思放在棋盘上,却发现早就大势已去,他尴尬地朝烬天笑笑。
烬天却以为他还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怀,他拍了拍伶牙的肩膀。
一阵沉默,沉默中仿佛可以听到命运的战车车轮隐隐转动的声音。
杀人或被杀,那是战士流传千年的宿命。
伶牙无心下棋,默默地站起身,看了一眼葬月,说句打扰了就离去。
葬月不解地看着伶牙的背影,又看看烬天。
烬天微笑着拉起葬月的手让她坐下。
但葬月这次没有听话地坐下,而是挣脱烬天的手,埋怨地朝他看了一眼,然后就追着伶牙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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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烬天的寝宫,伶牙的头微微一昏。
这时他才发觉自己的身心原来是如此疲惫不堪。
好像泥人一样,水分在蒸发,他渐渐干裂,几乎可以预见自己粉身碎骨的那一日。
一只柔软的手轻轻地放在伶牙的肩膀上,令伶牙徒然一惊。他回过头,是葬月。
葬月微笑着看着伶牙,眼睛清澈而单纯。
她不能说话,可伶牙能感觉到,她想关心自己,却表达不出来。
“对不起,葬月。”伶牙轻声说“从一开始,-就不该出现在烬天的生活里,我不能让-继续把他引入毁灭。”
伶牙转过身面对着葬月,一只手轻轻放在她单薄的肩头上,表情复杂地看着她。
“那次烬天把-赶出圣域,我为什么要把-留下来?如果这个错误是我造成的,那么就让我亲手把它结束吧。”
葬月仰起头,天真地看着伶牙,她以为伶牙只是在单纯地向她倾诉。因此她虽然听不懂,却也很努力地听,她多希望自己能为伶牙分享一点点的苦闷。
但是葬月作梦也想不到,伶牙会把一柄锋利的匕首插入她的胸口,她吃惊地看着伶牙,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冷漠的脸孔。黑暗铺天盖地的崩塌下来,她意识模糊地团向伶牙…
“烬天…”在失去最后一丝意识的同时,爱人的名字从她的口中虚弱地喊出。
伶牙一惊。葬月恢复记忆了!
他不敢再看葬月那临死前满是惶惑和悲伤的眼…空气像停止了流动,沉重得蒸人透不过气来。
作为圣域的医疗专家,伶牙很清楚刀子刺在什么地方可以一击致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