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眼前的一切,整个盛典的过程,在她空洞的头脑中晃过。
所幸,没有发生任何意外,盛典顺利结束,完美地落幕。
注:象征奥丁权力的长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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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葬月的脑子渐渐变得清醒,她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僭主厅,她不记得盛典是怎么结束的,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,她看到已经拿掉面具的烬天坐在不远处看着她。
他的眼睛,在背光的时候,就像会吸收黑暗一样。
发现了烬天的目光,葬月低下了头,烬天可能已经看了她很久了。
“-有心事啊?葬月。”烬天微笑着,声音很温和。
葬月很奇怪他怎么还笑得出来。“那个孩子是…百百目吧?”
烬天的神情在黄昏背光下看得不是很真切。
他注视了葬月很久,才说:“那是万不得已的。”
“难道烟烟罗不会发现吗?”
“我不是大意的人,百百目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发烧睡觉的,现在那孩子继续在东神宫静养,今天对他来说,只是空白的一天。”
葬月想起了盛典上行为举止稍显呆滞的孩子。她不知道烬天对他做了什么,让精灵古怪的百百目能像一具木偶一样地任由他摆布。
哦,对了,百百目本来就是属于烬天的。
“烬天,我害怕…”葬月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。
“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,就算是天塌了,也是先砸到我烬天头上,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。”烬天抱住葬月,感到她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着,如风中的银杏叶。
“事情不会一直这样顺利下去,神会愤怒的,烬天,回头好吗?向他们伏罪,或许还来得及。”
烬天微笑“回不了头了,这是条不归路,至于所谓的认罪,那种东西只是多余。”
烬天平静的声音丝毫听不出害怕,但那份故作的镇定下面,却隐藏着巨大的波涛。身为一个战士,有战死的勇气,但是否有正视自己的勇气呢?
葬月绝望地凝视烬天,她无法改变这个男人的信念,她现在只能义无反顾地跟着他,一起把这条路走下去,也许他们会死在半路,但那已经不重要了。
爱着一个人的极限,简直已不像是爱,而像是一种疾病,不知道这样的力量可不可以超越死亡?
黄昏的光线下,烬天轻轻拉过葬月,低头亲吻她。
甜蜜的吻就像浓滑的朱古力,理所当然地在舌尖融化。
她棕色的头发和他的蔚蓝色长发像水藻一样纠结缠绕…
暗夜的风吹起曳地的窗纱,穿过寂静的殿堂,带来夜合欢的暗香。
芙蕾雅…芙蕾雅…
谁?谁在说话?葬月的脑中突然出现幻听,有个人在她耳边说话!葬月推开烬天,凝望四周,空无一人,但却有股不明的惶惑在心底泛起涟漪。
烬天不明所以地望着葬月,她怎么了?
葬月看着他不解的神情,有些不安。烬天没听见刚才有人说话吗?
芙蕾雅!斑贵的女神,请不要把自己的身体让人类来触碰…